佟丽华：探索开展公益法律服务新模式

2009-9-28

6月16日，全国政法系统学习贯彻党的十七大精神和胡锦涛总书记在全国政法工作会议代表和全国大法官、大检察官座谈会上的重要讲话专题研讨班在北京开班。6月18日，北京市致诚律师事务所佟丽华做大会发言。　　尊敬的各位领导、同志们：

　　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我党的根本宗旨。这一宗旨能否得以落实，关乎党的执政地位。我国目前还是一个发展中国家，能否有效维护广大人民群众特别是困难群众的合法权益，关系重大。我国律师作为社会主义法律工作者，从根本上有别于资本主义国家的律师，必须拥护宪法，拥护党的领导，拥护社会主义制度，应着眼于维护当事人合法权益，维护法律正确实施，维护社会公平正义，实现法律效果和社会效果的有机统一，绝不能只讲经济效益，更不能有意制造矛盾，挑起事端，破坏稳定。北京市致诚律师事务所多年来致力于引导和帮助权益受到侵害的未成年人、农民工依法维权，有效化解了大量社会矛盾，为提供符合人民群众利益诉求的法律服务摸索出了一些有益经验，为保障民生、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做出了自己的贡献。我们的体会是：

　　一、着力化解社会矛盾，为保护人民权益、维护社会稳定服务

　　（一）以实现社会公平正义为最终目的，引导、帮助困难群体依法维权。预防和化解社会矛盾，减少社会的不稳定因素，最大限度的促进社会和谐是律师工作的重大价值之一。每年有几万甚至几十万的未成年人和农民工通过我们的服务，感受到党和政府的温暖。

　　1999年4月，依托北京市致诚律师事务所，我个人出资创建了北京青少年法律援助与研究中心，这是我国第一家面向全国专门从事未成年人法律援助与研究的社会公益法律组织。我们曾经说服医院及时为重度烧伤的贫困未成年人实施手术从而保住了一个年轻的生命，并通过连续四年的诉讼帮助其获得数十万元赔偿；我们曾经援助多名断臂童工帮助他们获得赔偿，并劝说他们重返学校读书以获得一技之长；我们曾经帮助一名父亲去世后被继母赶出家门的16岁男孩获得居住权，从而避免了他流落街头…… 到2007年底，中心律师共为社会各界提供免费法律咨询26000多件，办理免费未成年人案件250多件。通过提供咨询和办理案件，有效保障了未成年人的合法权利，避免了矛盾激化，并帮助未成年人及其家长树立了对法治及社会的信心。

　　2003年，致诚所开始办理农民工案件。经过两年多的经验积累和调查研究，2005年9月，经北京市司法局批准，我们创建了我国第一家依托社会律师专门为农民工提供免费法律服务的公益机构--北京市农民工法律援助工作站。工作站通过两部向社会公开的免费咨询热线、接待来人面谈、解答来信以及网上咨询等方式为农民工及时提供法律政策咨询，引导农民工依法维权。从成立到2008年3月31日两年半的时间里，工作站共接待法律咨询案件14271件，受益农民工近8万人次，涉及金额近4亿元；决定援助案件2613件，已经办结案件2103件，受益农民工3550人次，帮助农民工确认工资数额2458万多元，已发到农民工手中1664万多元。一些案件产生了良好的社会效果，如在农民工徐某与肯德基的案件中，我们不仅依法保障了徐某等3名农民工的权益，而且使肯德基放弃了在华的歧视性用工制度，使肯德基公司在华数千员工受益，经济受益数额近亿元。

　　（二）牢固树立大局意识，尽最大努力化解突发性、群体性社会矛盾。很多农民工欠薪案件是群体性案件，如不及时妥善处理，容易导致严重社会事件发生。致诚律师事务所的律师牢固树立大局意识，立足专业，耐心细致稳定当事人情绪，优质高效处理案件，引导当事人走上依法解决轨道，维护了首都的和谐稳定。

　　河北郭增光等68名农民工，在经过近两年的艰苦讨薪而没有任何希望时，他们打算把老板砍死，然后集体去中南海自首。致诚所多位律师经过3年多的努力，投入了上万元办案成本，终于为他们讨回了欠薪，使这些农民工最终没有做出极端行为。河南张某在北京打工受伤后，因为不能及时获得工伤赔偿，其父到天安门广场打出“李某赔偿我儿子“的条幅，想以此迫使老板给钱，被民警拦下。后经人介绍来到工作站，律师最终依法为其讨回了赔偿款。张某一家非常感激，其所在的河南苹玉县政府也特意给律师打来电话表示感谢。摔断了腰老板却不管不问的刘某想“以牙还牙“来报复老板，被律师知道拦下，引导其通过诉讼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律师晚上9点多跑到工地，劝说眼看与包工头发生冲突的被欠薪的五十多名农民工保持冷静，并在工地上与包工头斗智斗勇，直到凌晨三点钟把农民工的47000元欠薪全部讨回……截止2008年3月6日，我们共受理5人以上（含5人）群体性欠薪案件141件，涉及农民工3373人，没有一起接受过工作站服务的当事人再采取围堵政府等过激做法，所有案件都得到了妥善处理。

　　（三）在党和政府领导下，积极推动律师参与公益法律服务事业。多年来，司法部一直高度重视律师参与公益事业。作为中华全国律师协会未成年人保护专业委员会的主任，我积极推动律师参与未成年人保护工作。到2007年底，全国已有25个省级律师协会和67个地市级律师协会成立未成年人保护专业委员会，全国从事未成年人保护的志愿律师达到7850名。在2007年，这些律师除办理政府指派的法律援助案件外，还志愿为家庭贫困但尚不能获得政府法律援助的400余名孩子提供了公益代理，很好化解了大量社会矛盾。参与未成年人权利保护和犯罪预防工作已经成为中国律师行业服务民生、构建和谐社会且在国内外有重大影响的一道亮丽风景线。

　　作为中华全国律师协会法律援助与公益法律事务委员会的副主任，我积极推动律师参与农民工的权益保护工作。到2007年底，全国二十个省市建立了律师参与农民工公益法律服务的专门机构。从成立到2008年3月，这些专门机构提供咨询的案件数为20480件，涉及农民工55027人，涉及金额2.4个亿。提供公益代理的案件数为2023件，已经办结的案件数为1060件，为农民工讨回欠薪和工伤赔款等2507余万元。这些专门机构得到了当地司法行政部门和行业协会的大力支持，中国律师正在维护农民工合法权益、化解社会矛盾方面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二、变后期堵漏为前期预防，将不和谐因素化解在萌芽状态，以最大限度增加社会和谐

　　矛盾一旦发生，对当事人各方及社会和谐都将带来损害。律师作为社会主义法律工作者，不仅应该积极化解社会矛盾，还应该踊跃参与社会建设，预防矛盾的发生。致诚律师事务所变后期堵漏为前期预防，将不和谐因素化解在萌芽状态，以最大限度增加社会和谐。

　　（一）积极开展普法工作，最大限度预防矛盾发生。为了保护青少年身心健康，我们开展了丰富多彩的普法活动。到2008年，全国各地直接听过致诚所律师讲课的中小学师生、警察、检察官、法官、律师和政府官员等就超过6万人。2007年，我所负责的中华全国律师协会未成年人保护专业委员会还发起了“百城千校--律师普法进校园活动“，推动律师有计划的开展针对未成年学生的普法活动，仅2007年，这项活动的中小学师生受众人数就超过120万。

　　为了提高农民工的自我保护意识和能力，我们编辑印刷了农民工打工实用口袋书，开设了农民工普法周末学校。针对农民工业余时间少、学习法律知识积极性低的现实，我们还与工会、建委等部门合作，送法到工地。截止08年3月底，我们推动21个农民工公益法律服务专门机构共举行普法宣传培训活动180次以上，发放普法宣传资料和维权手册共计73900多份，直接培训农民工3778人。

　　（二）发挥专业优势，积极配合党和政府的中心工作。作为一名共产党员律师，要上为党和政府分忧，下为困难群众解愁。多年来，致诚所发挥专业优势，积极配合全国人大常委会、国务院妇儿工委、民政部、国家计生委、中华全国总工会、共青团中央和全国妇联等部门开展立法和重大决策调研，积极参与普法工作。致诚所从事的公益法律服务事业在国际上产生了良好影响。按照外交部等部门的安排，致诚所积极配合我国政府开展对外人权斗争与合作。我本人受外交部指派多次参加中外人权对话，接待联合国人权高专等重要国际或外国官员，通过这些活动向国际社会介绍和宣传我国人权事业的发展。

　　三、创新律师专职参与公益法律服务机制，切实履行律师社会责任

　　党的十七大报告指出：“发挥社会组织在扩大群众参与、反映群众诉求方面的积极作用，增加社会自治功能。“多年来，致诚所创新律师专职参与公益法律服务的新模式，发挥党员模范带头作用，通过专业机构和专职力量服务社会，服务群众，忠实履行律师的社会责任。

　　（一）探索出了由专职律师参与的专业化矛盾调处新实践。在经济和社会领域发生深刻变化的同时，矛盾发生的根源和表现形式也在发生变化，并日趋复杂，矛盾调处的专业化就显得非常必要和迫切。

　　北京农民工法律援助工作站不仅依法维护了农民工的合法权利，而且以其专业优势，解决了一些滥用政策、多方纠缠的复杂案件。如2006年3月受理的一起202人讨薪案件，该案已经众多国家机关多次调解，但都没有调成。由于证据基本齐全，来寻求帮助的包工头又有经过公证的授权委托书，我们高度重视，多次开会研究，但从细节材料中发现该案可能另有隐情。为慎重起见，我们先是安排律师参加了与本案有关案件的庭审，而后派两名律师到有关省份进行调查。两名律师历时4天，每天工作17个小时，共走访5个行政村、51户、46人，做了37份笔录，最终把案件的来龙去脉搞清楚，有些证据系伪造，包工头是希望打着讨薪的旗号追讨工程款。在详实的调查材料面前，也被律师夜以继日的工作精神所打动，包工头接受了工作站终止援助的决定，并听从工作站的劝阻，不再上访闹事。至此，一个涉及200多人的群体性事件得以圆满解决。

　　（二）创建了政府购买优质、超值服务的新模式。党和政府提出要针对新问题，创新公共服务体制，提高公共服务质量，提高公众有序参与社会管理的深度和广度。北京市司法局根据办理案件数量为工作站提供办案补贴。这种做法，一方面避免了传统上随机指派律师不能保障法律援助质量的局限；另一方面，指定专门机构办理援助案件还达到了购买超值服务的效果，因为专门机构每年提供的超过4000件的法律咨询、大量的普法工作和提供的立法建议，政府不需要额外支付费用。通过支持建立社会公益法律服务组织，北京市创建了政府购买优质、超值法律援助的新模式，最大限度的节约了政府行政资源，激发了社会力量参与保障民生、构建和谐社会工作的热情，有效减少了社会不和谐因素。

　　（三）打造由党员律师发挥模范带头作用的公益法律服务精神。我是一名共产党员律师，十几年来，一直对自己高标准、严要求。多年来我不仅带头践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理念，而且把这种理念转化为致诚所律师的管理制度，培养出了一批淡泊名利、吃苦耐劳、勇于奉献的优秀公益律师。我们的律师不办理收费案件，只挣工资，收入和其他办理收费案件的律师差距很大。由于人少案件多，律师们工作非常辛苦，周末要轮流值班；有时甚至晚上还在工地取证或调解案件。律师还多次遇到对方威胁人身安全的事情，有的背后放话要“做掉律师“，有的当面威胁“要卸律师一条腿“。但条件再苦，困难再多，我们都从未退缩。北京农民工法律援助工作站成立两年半时间内，仅收到农民工送来的锦旗就有83面，感谢信39封，这些锦旗和感谢信代表的农民工超过600人。

　　我们的工作得到了党和政府的充分肯定和大力支持。北京市司法局、丰台区司法局一直给我们以大力支持并帮助解决具体困难。我本人先后获得“全国五一劳动奖章“、“中国五四青年奖章“、“全国首届十佳法律援助工作者“等众多荣誉称号。我和我的团队将再接再厉，自觉践行社会主义法治理念，把党和政府以人为本、维护最广大人民群众根本利益的宗旨落到实处，为保障民生、构建和谐社会做出更大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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